这一整日,都没人问霍珏考得怎样。

杨蕙娘那般风风火火的性子,说实话,心底早就焦躁到不行了。可还是忍着不问,就怕女婿一时没发挥好了,问了会惹他伤心。

也就现下,见周遭没人,姜黎才偷偷问一声。

霍珏望着小娘子那张小心翼翼的脸,委实是有些想欺负她了。

他掐了掐她软软的手,温声道:“那恩科我应是用不上了,阿令兴许能赶得上。”

诚然,贡院里的号舍条件简陋,一呆呆九日,属实是不大舒适。可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对他来说,更难受的是见不到她。

一场考试考三日,他不过一日半便答完了卷子。

剩下的时间,他便坐在号棚里,想着他的阿黎,此时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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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薛无问刚回到无双院,暗一便将几份誊抄的卷子送了过来。

薛无问拿起卷子,粗粗扫了一眼便提唇一笑,将卷子递给暗一,道:“烧了吧。那小子倒是没有堕卫家人的名声。”

暗一应一声是,将那卷子放于烛火上点燃,丢进铜盆里,没一会便烧成了灰。

暗一是粗人,武功是一等一的好,可学问就不行了。方才那誊抄回来的卷子他是看不大懂的,不过世子既然说好,那就定然是好。

他望着那铜盆,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世子,前两日何舟来寻属下,让属下转告世子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