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心脏又“扑通”“扑通”跳起来了。

这,这人,喝了酒之后当真是极勾人的,就跟戏折子写的,食夜魅而生的妖精一样。

霍珏摩挲着小娘子细软白皙的手,修长的指从她的指尖缓缓滑落至指根,十指紧扣。而后坐直身,温热的唇贴上她耳朵,哑声喊了句“阿黎”。

湿热的气息袭上耳廓,缠缠绵绵的,撩人得紧。

姜黎登时头皮一麻,她最怕他这样喊她了。

每次霍珏用这样的语调唤她的名儿,她两条腿就要发软。

姜黎空咽了下,又想起她娘说的,男子酒饮多了后,一般都不大能行。思及此,她抬了抬眼睫,壮着胆子摸了下。

两人身子齐齐一僵。

小娘子脸皮一贯来薄得紧,霍珏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这姑娘还能干出这举措。

而姜黎……好吧,她娘又说错了。

成亲之前她娘就同她说,洞房花烛之夜要做的事,就算再难受也就一闭眼睛就能过去的事。而那一晚,她闭眼闭了许久也没能过去。

眼下这似曾相识的事又来了,他的确是饮了许多酒,可也没有像她娘说的……那么不行。

姜黎烧红着脸,小手一抽,支支吾吾道:“你饮了酒,我以为会不行……那,那个,要到榻上去吗?”

霍珏望了望她,一时有些语噎。

该如何同这位小娘子说,不管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能用“不行”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一个男子。

小姑娘显然也反应过来了,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说你在榻上不行的意思,你别多想,你,你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