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飞快掠过,最后一幕定格在一双狭长病恹的眸子上,半阖着,无精打采似的,却突然朝着宿婉的视线冷冷看了过去。

宿婉吓了一跳,忽然惊醒。

“女士,您还好吗?需要帮助吗?”空乘操着流利的英语询问一遍,见宿婉没有回答,又用中文询问。

宿婉面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她紧拽住衣服,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周围的乘客都在看着她,宿婉恢复理智,简单解释之后这才结束了一场小小的风波。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后背都是洇湿的汗。

“……”

宿婉喝了一口果汁,将杯子放在托盘上。

说是梦,似乎又并非是梦,她记得一个细节。那年,远在大洋彼岸的陈姨突然给她打电话,说沈听琰受凉躺在屋里休息不出门,饭也不吃,夫人太太都不允许他们理会他,不允许私自用药给他。

或许是存着恶意折磨冷视的想法。

听到受凉,宿婉就有些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下意识地叮嘱陈姨,见状不好就给他用药,一定不能放任病情。

这件事她担着。

后来有听到陈姨说感冒已好,再后来联系都很少,陈姨也离开了宿家,宿婉彻底失去和老宅的联系。

不知道沈听琰现在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尊敬的各位乘客,您好,您乘坐的……”广播忽然响起空乘的提示。

宿婉回过神,暗道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