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脸上笑意愈发浓厚,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不必紧张,只是想看看您最近伤势如何了,常服便可。”

“有劳您了。”宿婉笑眯眯的。

“不敢当,不敢当。您折煞奴才了。”

宿婉换了常服,坐着轿子赶到重天门,再见沈厌的时候他正倚着窗户看书,如此兢兢业业,咸鱼如宿婉可谓是相当的敬佩了。

若是她成为一国之君,恐怕还不到数十年就得灭国,天生就不是操心的料。

宿婉进门便掀袍行礼。

“不必多礼,坐下罢。”

书房只有两把椅子,皇上一把,隔着小桌还有另一把,宿婉坐在他的旁边,两人从未坐的如此近过,侧过脸能数的清他微微颤动的低垂的睫毛。

宿婉正襟危坐,绝不乱看。

“你这伤,好的倒是极快。”帝王尊贵的气度雍容,檀香冉冉,愈发衬得他清贵无比。

“回皇上的话,多亏那玉颜膏。”宿婉回答的十分坦诚,“虽说脸上留疤无所谓,吓到别人就不好了。”

“噗呲。”

沈厌难得笑了一声,笑意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揣度模样。

“我看倒是一个人都没吓到,反而吸引了不少年轻女子。满朝的官员都想让你做快婿,你怎么看?”

果然。

她就知道沈厌不会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