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

宿婉断断续续的阻止声软得不成调, 听得他耳尖酥麻,热意蒸腾。

沈厌倒吸冷气,最后名为克制的那道弦彻底崩断了。

宿婉只觉得肩膀一凉,他宽大的手掌紧提起她的腰,很快便陷入了毫无理智的涌潮之中。

……

御书房的小塌只是皇上批阅累了之后短暂歇息的地方, 庄重沉静, 又因为几次抄家之事都是从书房递出的奏折, 令每一位大臣跪在门外的时候都战栗万分。

德顺颤颤巍巍守在宫门口,愣是进都不敢进。

上一回他这般按捺不住靠近了, 便看到君王一手持剑坐在椅子上,龙袍被血染得通红, 他像俯视苍生般漠然地瞧着他, 地上躺着已经脑袋分家的宁远侯。

德顺心惊肉跳,心想不会吧, 难道这一回, 苏将军的脑袋也要保不住了?

他总觉得这一回是不一样的。

苏将军对于圣上来说, 不同于他人。即使这般给自己宽心,德顺总管仍然来回踱步,焦急到满头大汗。

日头当空。

帝王沙哑的嗓音扬高了叫人进来准备沐浴传膳。谁也不敢揣测,不敢抬头,急匆匆地收拾了满地旖旎凌乱。

宿婉浑身酸痛地任由他抱着自己进了隔壁房间,她的身上裹着黑色大氅,浑身遮得严严实实,跪在地上的宫婢俱是垂下头一动不敢动。

谁能想到,大氅里什么也没穿。

沈厌不动声色地感受着柔滑的触感,眼神不禁又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