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自离了清水镇后,便开始一路向北而去,只要再赶三四天路,便能到达擂鼓山,可是那一路上在身后远处尾随的肥胖男子始终是叶开的心头大患,在出了清水镇的第一个晚上,客栈里头,叶开招来众人开始密谋如何抓住那胖子一事,他已经忍不住要先行下手了,他不可能放任那个肥胖男子去与那十骑通风报信,日子一天天过去,那胖子可能随时都不会再跟着自己这行人。
第二日中午,做好计划的一行人来到了一处狭隘山道,山道窄的只容得一辆马车通行,故又名为羊肠道,穿过此道,便能到走上一条直达擂鼓山的阳关道,此时虽是冬季,但山道两旁林立的树丛仍不见有落叶归根的迹象,走着走着,一行人忽然不走了,杜大虎跳下马车大声喊道:“陷进去啦,俺去后面推车。”然后杜大虎就来到殿后的叶开、余淮、徐安敬三人跟前。
忽然,刮来一阵寒风,几片叶子远远飘落在了众人身后。徐安敬小声道:“来了,就在五丈后,从你右边开始数第九棵树上方。”
“大虎哥。”叶开轻喊了一声,杜大虎闻言立刻屈腿挺腰,双手十指交叉,掌心向上放在跨前,叶开抬脚踩在杜大虎手掌间,杜大虎双手用力一抛,将总镖头往身后高高抛去。余淮徐安敬二人也同时调转马头,一前一后纵马往身后五丈处疾驰而去。
那树上的肥胖男子见前方突然有动静,立马在树头上蹲下身来闭气凝神,贼眼看见那魁梧男子突然发难将一位年轻男子朝自己这边抛来,想要扭头拔腿便跑,可谁知那名被抛在半空中的男子先是右手拔剑,向自己抛来了一把木剑,导致胖男子回头时与剑擦脸而过,延缓了撤退脚步。
紧接着那名半空中的男子又抽出左腰间的宝剑,往他脚底下所站的树枝头就是一道凌厉剑气刺来,那道剑气来得十分凌厉,直接劈断了胖男子脚下所站树枝,胖男子虽然心中慌乱,但还是凭着身手反应快,在下坠的瞬间就用双手抱着了树干,准备脚下发力继续逃跑,可那早已纵马奔来的徐安敬已经与胖男子拉近了距离,见对面已进自己射程范围,立刻在马背上连续弹出五指,这招乃是徐安敬的绝学‘透骨打穴’,只见五颗铁珠子朝树上的胖男子笔直飞去,全都击打在了胖男子的手臂上,胖男子顿时觉得双臂一阵发麻,手上使不上劲来,已经要抱不住树干了,臃肿身体一直往下溜,不过他脚下此时已经蓄力完毕,两腿用力一蹬便往另一头纵身飞跃而去,这一跃跃出了两丈远,而胖男子在身体落地后立马撒腿就跑。
徐安敬见胖男子跑出了自己的射程范围,对同样骑着马跟在自己身后的余淮快声说道:“追,那人手臂已经被我点中穴位,只靠两条腿轻功大打折扣。”
余淮闻言,挥了下马鞭,纵马越过了徐安敬身边朝那逃跑的胖男子追去,胖男子此时是有苦说不出,见身后两骑马快要追上自己,只能两腿发力又一蹬,钻进了旁边茂密树林里,本来他现在双手使不上力,进树林里东钻西躲很容易失去平衡,但现在没办法,跑在道上早晚都会被那两骑捉住,徐安敬见肥胖男子钻进树林,直接弃马施展轻功去追,两道人影一前一后都钻进了林子里,余淮见状也赶忙下马追赶二人进了树林,尾随其后的便是疾步奔来的叶开。
胖男子进了树林后,不仅要躲避林中各种障碍物,还要提防身后那人冷不防射来的铁珠,只凭两双腿根本跑不了多快,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胖男子计上心头,将脚尖插在土里,原地一旋,脚尖带着泥土往身后追赶那人的方向抛去,可是徐安敬何等人也,与人对战时本就很会利用周边环境,早已防着这一手,卷起衣袖扫开泥土,放下手中衣袖的同时又弹出了一颗铁珠,正中胖男子右脚脚踝处,胖男子转身想跑的同时脚下突然发不上力直接摔倒在了泥土里。
“别动,否则下一颗珠子打得就是你的脑袋!”徐安敬跑到胖男子跟前喊道。
胖男子此时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双手一腿动弹不得,明明只能任人窄割,却还对着眼前来人谄笑道:‘这位少侠有话好说,在下只是路过的。’
徐安敬没搭理他,只是在原地看守着这位胖男子,等待着余叶二人的到来,不久二人便追了上来,叶开看见徐安敬已经逮住了此人,直接上前对倒在地上的胖男子毫不客气说道:“待会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明白了吗?”
胖男子见又来了两人,苦笑道:“三位少侠为何突然对在下出手?在下只是路过的。”
叶开闻言笑道:“路过?前几天在许家房顶上的人是你吧?从白帝城码头一路尾随着我们的也是你吧?你居然敢说你只是路过的?”
胖男子闻言心神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行踪早就被这行人发现,连忙改口道:“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是被肃王派来暗中保护三位少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