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肃王府
‘润玉郎君’陈玉尘与‘螳螂刀’李朗、‘千斤刀’漆雕归零已经回到了白帝城肃王府,一进府,陈玉尘就自己一人先去府中大厅找肃王汇报此行的过程。
见到肃王后,陈玉尘将所发生的一切,得到的情报,自己的猜想一一告知了肃王宋珲,宋珲知道了净目门余孽的消息后,略加思索一番,便向陈玉尘吩咐道:“这段时间,让在外的眼线都多留个心眼,一旦发现那些人的踪迹,第一时间报上来。本王要将净目门彻底铲除干净。”
陈玉尘听完后便领命应承了下来,又作揖恭敬问道:“肃王殿下,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这净门目按理说应该跟北夏那边的仇恨更大,毕竟是北夏灭的净目门,为何如今这批人会在我们大梁内行动?”
知道陈玉尘此举乃明知故问,肃王笑了笑,喝了口茶后,顺着陈玉尘的话讲道:“北夏自从因为二十年前邪教一事误国后,国内就一直在打压武林方的势力,净门目想在北夏重镇旗鼓十分不易,自然会选择来对武人态度温和的大梁扎根,但如今他们既然敢露头残害我们大梁的子民,本王便不能放过他们,不管他们最终目的是否是为了报复北夏,本王都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梁一旦想铲除邪教,会做得比那北夏更绝,更彻底。”
陈玉尘见肃王表明了态度,便知道肃王对此事的重视程度,随即回道:“属下这就去安排眼线查探净目门余孽一事,一经发现,会立刻报告上来。”
“嗯,去吧。”肃王等陈玉尘走后,又拿起了玉茶杯,刚准备将茶喝进嘴里,发现茶杯口裂出条缝来,不过倒是没有茶水渗出,肃王将玉茶杯放下,抬头看了下厅外远方,喃喃自语道:“按日子算,我那便宜女婿他们应该抵达朝歌了吧。”
晚上,朝歌城永乐街豪侠客栈
叶开正准备与余淮去登凤楼,白天他们从宋掌柜那里拿了张五百两银票,先是添置了两身行头,此时看两人,个个锦衣玉袍,衣冠楚楚仪表人才,确实有些富家年轻子弟的模样。叶开还学那死去的世子宋锦,手里拿了把真丝扇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现在可是大冬天,人家世子宋锦拿扇子是附庸风雅,叶开拿扇子走在永乐街上有事没事就对着自己狂扇,可见第一次去青楼确实有些紧张,余淮见状了问道:“你不冷吗?”
“有点,但我看那世子宋锦也是这般扇自己的。”叶开回道。
余淮无奈道:“人家那是轻轻摇,你这是恨不得将自己扇出病来。”
叶开闻言,只能将那价值十两的真丝扇子收了起来,与余淮一同踏进了登凤楼的门槛。
一进楼,那日迎接徐安敬的老鸨子又迎了上来,对二人献媚道:“哎哟,两位公子瞧着眼生呀,第一次来吧?”
余淮点了点头,学那文人雅士的语气说道:“这位姑姑,听说楼里来了位新花魁,可否代为引荐一下?”
姓蒋的老鸨子一听这两人要见新来的花魁,又打量了一下两人装扮,见也不像是缺钱的人,便笑道:“两位公子如果想见新花魁呀,也不是不行,但我们登凤楼有规矩,只有花魁挑客人,没有客人挑花魁,二位公子如果想见新花魁,那便随我来。”
叶余二人便随老鸨子进了大堂,大堂里此时有三四桌人,老鸨子回过头对二人说道:“这堂里坐着的人都是想见新花魁的,待会新花魁便会出题,能答得上来的,自然就可以见花魁,不过只能一人进花魁房,进了房也不一定能成事,二位公子如果真有料,便随意找个位置坐下与其他客人一同等待新花魁出题吧。”
余淮听完,对这老鸨子问道:“还不知姑姑贵姓?”
老鸨子展齿一笑道:“我姓蒋,二位公子还是快快就座吧。”蒋姑姑说完,准备离开回到门口去迎接其他客人,余淮轻轻拉了下蒋姑姑的衣袖,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递到了蒋姑姑手里,柔声问道:“能否请蒋姑姑提点一下,昨晚新花魁出的是何题?又是何人解答的?”
蒋姑姑听到余淮这个问题,一边收下了银子,一边笑盈盈道:“昨晚新花魁出的题是一掷千金,解题者也是位眼生的老爷子,当场就拍出了一千两银票,其他客人反应没那老头快,皆懊恼不已,不过那老头进了新花魁房后,没多久就又出房来,想必是没被新花魁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