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如果可靠,可以成为他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的摇钱树,自然要小心呵护。
在旁人印象中凶神恶煞的雇佣兵定下心神,强迫自己接受了这外表冷淡的小子竟喜欢毛茸茸的违和设定。他换上了一副温良和蔼的模样,扯过一张椅子,在桌子对面坐下——这间家具布设朴素简单的公寓并没有可以坐的沙发。
然后他把手中的酒瓶“砰”的一声放在桌上,撸了把自己的寸头,颇为文艺道:“小子,一个人生什么闷气呢?来,干了这瓶酒,让烦恼忧愁都烟消云散吧!”
……喝酒。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什么隐藏在脑海深处的神经,岑寒的瞳仁颤了颤,反射性地拧起眉。
“我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简大花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高高扬起眉梢,但岑寒的表情实在太过笃定。他狐疑地摸着酒瓶,半信半疑道:“你对酒精过敏?”
“……”
岑寒不知为何沉默了下来。
不,他并非对酒精过敏。
就如她当初叮嘱他“幼崽不能喝酒”,但他和“幼崽”这个词分明毫无关联一样。
自那天后,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了。
每天都出现的小礼物就这样消失不见,连带着送出礼物的那个人一起,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他的生活里彻底失踪了。
一点点踪迹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