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出现。
岑寒靠在床边看书,在一页上停滞了很久,半晌后才心不在焉地将那页翻过去。
基地里不允许使用任何类型的个人移动终端,只给他们发了一个传呼机。他无法使用光脑查看礼物一的动态,也无法借着那些简单明了的指令想象她的日常。他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是临时有事耽误了吗?
传呼机里响起机器人队长的声音,提醒他们到训练场集合。岑寒将书本随手搁在桌上,起身出去。
路堤手下的基地采用的训练方式是全自动式,新兵们在训练场上的一举一动都被机器队长监视、分析,进了训练场就根本不会有发呆出神的心思。
岑寒晚上才出训练场,汗水淋漓地进澡堂冲洗,头发都没擦,领了营养液后就回了休息舱。
还是没有她的身影,桌上的书本动都没动过。
他轻轻蹙起眉。
头一次进行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疼难忍。在这种密闭空间内容易散失对时间的感观,岑寒开了舷窗,瞥了眼外面漆黑的天幕。
科西洛一天有十八小时都是黑夜。太过漫长的黑夜会让人心生不适。
岑寒重新在床上靠好,拿起桌上的书本。
休息舱里的隔音很好,外面的声音半点都传不进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舱内的灯突兀地暗下,眼前陷入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意味着睡眠时间到了。
岑寒重新把书放好,拉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