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当面相见时尚不严重,在与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几天后,那种感觉便愈发难以忍受了。
前些天她去工作室工作,他的飞行器便停泊在那上方。身为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他所需要处理的事务并不少,无法在飞行器上处理的事情,就必须要回飞船一趟。
每到那些时候,那些躁动不安的情绪都会被他强行克制。
长期压抑情绪对心理并不好,他在军队六年,看到过无数例子,也深知这些情绪之后会爆发出多么恐怖的后果。
但他更不想让她感觉害怕。
这样的依赖与偏执太过病态,没有人能够忍受无时无刻的不分开。
她回来了,岑寒接过她手上的影集,状似随口般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以前的同学。”她的目光往旁边晃了一下,扬起笑问他:“去吃饭吗?听说这家展厅对面的餐厅很不错。”
她明显不想回答,岑寒翻开摄影集,应了声“好”。
吃完饭后千愿回到展厅,岑寒独自一人返回公寓。礼物一正在拖地,岑寒坐在沙发上,双腿散漫张开,手肘支在腿上,撑着下颌。
他微微俯身,脑海中闪过一脚踏入展厅时看见的场景。
她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拉拉扯扯着,脸上的不安、紧张、难以忍受,甚至那几分眼角眉梢连她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到的灰暗与绝望,在岑寒的眼中都无处遁形。
礼物一从她的卧室中走出来,看见一脸冷酷的制作者,做贼似的踮起了脚尖。岑寒看了它一眼,言简意赅吩咐。
“查一下白书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