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号晚上。”
“到时我也过去一趟。”
程禾眸色微沉地盯着花园里的一株光秃秃的红枫失神,徐真轻轻唤了声:“少爷,大少爷过来了。”
闻言,程禾转过身,脸上浮着三分病态的白,唤了声:“大哥。”
“怎么在这站着?”程槐走近他,二话没说,拉起他的手腕,试了他的脉。
程槐虽是个心外医生,但后来又拜在了京都最有名望的一个老中医门下,做了关门弟子。
他放下程禾的手腕,“冬天还是少见凉,快回去吧。”
程禾“嗯,”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大哥也多注意身体。”
程槐看着他微微弓腰低咳的背影,扭头看了眼花园里那株已经枯死的红枫,若有所思。
回到橡树湾,还不到十二点,徐真进了厨房,将饭菜端到餐桌上。这才问程禾:“少爷,昨天夜里那个男人是谁啊?”
程禾实话实说:“禾穗的朋友。”
徐真一边哦着一边点点头,“看着很儒雅啊。”
程禾掀了眼皮,嗤笑一声:“儒雅?”他嘴角勾起了几分笑:“你还知道儒雅这个词?”小看他这个初中毕业的保镖了。
徐真一脸认真的表情,说:“一看就是很有知识的那种。”
程禾冷眼看他,表情开始不爽了,但却还是压制着情绪,问他:“我呢?你找两个词形容形容我。”
徐真开始在他没几滴墨水的肚子里翻箱倒柜了,好半天,冒出一句:“病娇美人。”
程禾差点把嘴里的米饭喷出来。
他捂着嘴咳,是真咳,不是装,被徐真的那『病娇美人』四个字噎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