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能保外就医,再送他进去的可能便不大,但既然他愿意趟这个浑水,总得让他湿湿身。

“懂了,曲小姐……”阮骁应下。

电话挂掉,我从床上起来然后换了衣服去了医院,尽管医生说现在见不到薄凉,可我还是想呆在这里,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宁。

我坐在ICU室外的椅子上,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我梦到了扎马尾的自己,我被一群男同学围在中间,他们对我说着难听的话,甚至做那种恶心的动作,就在这时薄凉出现了,他与那一伙人打了起来,最后被刺中倒在血泊中……

“曲儿,不怕……”薄凉紧拉着我的手。

我猛的惊醒,眼前只有炽白的灯光,我心还慌着,梦里的场景那样清晰,白天云伯才给我说过,我竟做了这样的梦。

不!

这应该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可如果是真实发生的,我现在梦到,那是不是我代表我想起来了?我的记忆在慢慢恢复?

我不知道,此刻我也没有功夫想我的病情,我更关心的是薄凉的伤,我想让他快点醒来。

一直以来我都抗拒着他,排斥着他,而当他一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我的心痛,我的惶恐都告诉我,我不想失去这个男人。

七十二小时的危险期过去,他没有再出血的症状,医生说危险期算过去了,可是薄凉并没有醒。

医生说这种情况对头部受伤的患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或许我们说个话的功夫,他就有可能醒了,可是五天过去他没有醒,十天过去他还是没有醒……

我的内心深处越来越不安,我再也沉不住,把电话打给了墨儒,他第一时间联系了专家过来对薄凉的病情进行了会诊,可结论是手术没有任何问题,薄凉迟迟不肯醒来应该是他意识里排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