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见应宸的动作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再联系他们严家这三年所发生的事,一向不爱参与谈论的他还是忍不住附和了一句:“信任?他只信任他自己。不,或许他连他自己都不信任。”

说到这里,严铮叹息一声:“这些年来,边疆战时一向是开销巨大的,但龙椅上这位做过什么?他什么都没做!”严铮越说越激动,或许是憋屈太久了得不到发泄,这下一旦抓到点口子便一股脑的汹涌而出。

“不对,他做过。”说着严铮声音中带上了巨大的委屈,“扣押粮草,不给支援,打压将士,将为国着想的臣子或贬谪或流放,更甚者株连九族,皆因他一个不顺心没顺着他……”

他说的东西应宸和夏鸿都十分清楚,这三年应斌宵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虽说应宸对这一切有所预料但应斌宵也确实有一部分超乎了他的预料。

严郸这一部分在他的预料中原本是最难攻克的那关,毕竟严家世代皆为保皇派,对帝王的忠心是世世代代逐渐积累起来的。这也是为何三年前他会对严家施以援手的原因。留下个好印象总归是有利的,尤其是你对他有所图的时候。

只是就算他也没想到,应斌宵的所作所为会如此猖狂,也不知为何,或许是早年给了他过大的压力,让他见不得任何比自己聪慧,有才干的人存在。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他,说起来他还得感谢对方,不然他这一路走来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想到这他想起自己的好友说的一句话:他时常搞不懂这些世界意识是在想些什么。

自己当时的回答是什么他已经记不太清了,现在想一想,如果再次回到当时,他恐怕也会赞同这一观点。

夜深,两道人影从将军府飞出,落在深暗的小巷内,应宸换上了一身暗黑色的锦衣,手持一柄折扇,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向京城最大的青楼坊走去。

青楼坊内灯火通明,正巧赶上花魁大选,应宸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周的美人,接客的美人见到一陌生俊俏面孔,纷纷使尽浑身解数,应宸面带微笑的穿行在其中,只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并未被碰到一分。

夏鸿跟在他的身后,一副冷面神的样子,浑身冒着煞气,让人没敢去触他的霉头。

就这样,主仆二人顺利的到达走廊尽头的房间,顿时注视着他们去向的姑娘们更是收了声,那房间内住着的是谁没人比她们更清楚了。那可是位惹不起的爷。

两人在房门前停下,应宸看了夏鸿一眼,夏鸿会意,走上前一步,“扣扣扣”敲响房门。

门内传来一道酒气熏熏的声音:“谁啊,不要命了,敢来敲老子的门!”

随着说话的声音迎面而来的是打开的房门以及浑身带着巨大酒气味的一名英俊男子。

男子打开门,头还没抬起来就准备直接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