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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的大家都住在阎罗殿后头的院子里,地方不大,但是胜在清净。

谢必安和范无咎住的院子更是地府居所内最好的。倒也不是阎罗大君给了特殊待遇,是谢必安自己讲究,从人间弄了很多花花草草,辛辛苦苦养在了院子里,还按着人间的摆设弄了一堆家具,隔壁只能睡地板的牛头马面看了就羡慕。

推开院门,谢必安穿过了养着药草的花园,径直走入了房内。房间并不大,只放了一张床、一章榻并一个桌子。此刻范无咎正躺在床上,睡的很沉,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鸦青,拉的有些长。

大概是睡熟了的缘故,被子也被踢倒在了一边,少年身型的黑无常把自己扭在床上,白色的里衣微微上缩,露出了一截精瘦的、留着疤痕的腰。

谢必安眼色深了深,伸手沿着疤痕微微朝上摸去,他的手指微微摩挲那道疤痕,带了几分怜惜,也有着几分肆无忌惮。

反正两个人对于这段关系,总是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范无咎熟睡中被人弄醒总是不爽,而且那厮还在他腰上乱摸,不过整个地府有这个胆子的也就谢必安,因此他只是转了个身,不耐烦的拉了一下衣服下摆。

谢必安见他还未睡醒,也脱了外衣上床陪他。他足足比范无咎高了大半个头,此刻正好能够从背后把范无咎整个人按在怀里。

“怎么又伤到了?”他低头看了看范无咎乱成一团的头发,用手指帮他梳理了一下,“我回来的时候闻着味道有点重。”

“是只女奎。”范无咎闭着眼答道,“快成精了,我大意了一点。”

谢必安嗯了一声,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