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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诚挚,说的话有理有据,不知不觉间转移了范无咎的注意力,也没让他有空提起自己也许要离开的打算。

范无咎心思想来耿直,被他这么一打断更是彻底忘了自己之前的打算,只是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过去,而后事无巨细地告诉了谢必安。

也不是他不设防,只是总觉得没必要放着谢必安罢了。

很奇怪,就像谢必安从一开始对他有好感一样,他也总觉得谢必安就是自己的挚友。

两个人说的投机尽兴,到了晚上就各自歇下。直到上床前范无咎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要和谢必安提离开的事情。

也不是说住下不好,只是总觉得麻烦谢必安,占了人便宜。

明日一定要说清楚,还是住客栈,不然又给人添麻烦了。

范无咎想的清楚,只是到了第二天,他被谢必安轻轻巧巧地一带,又把这回事儿放了回去。

原因无他,谢必安请了那大夫再给他复诊,大夫说还是得好生修养,因为这一次发病把年少受的苦寒一并勾出,若不好好休养贸然走动,怕会留下病根。

有了大夫的话,谢必安更加不愿轻易让他离开。他转而提起自己家藏的孤本,道若是范无咎真想付报酬,就帮他一同修复、抄写孤本,当作是回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