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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咎见他沮丧,便安慰道:“此事本就难做。你若真想学习,便看我动作吧。”

于是谢必安就搬了软垫坐到了范无咎身侧,挨得挺近的,仔细研究范无咎的动作。

与谢必安的手相比,范无咎的手小了一圈,但是骨节偏大,应该是年轻时做农活所致。

他动作精准,力度恰好,用着工具一点点分开了粘连的书页。轩窗外的阳光正好打在桌案外,也给他的脸笼上一道余晖。

谢必安看着,不经有些失神。

范无咎见谢必安有些出神,便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是否看清了。

谢必安摸了摸鼻子,抓了范无咎的手,感受着手下薄茧与突出的骨节,诚实道:“我大抵是学不会了。”

没有在意被谢必安握着的手,范无咎只是笑了笑。

他原本就很少有表情,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看起来生人莫近的一幅样子。偶尔放松,表情变化,到反而晃了谢必安的眼。

只这一眼,便再也忘不掉了。

之后二人在宅子中自在的过了大半个月,等到了四月初放榜的消息。

谢必安对此无所谓,但是范无咎总觉得不太安稳。故而谢必安提议,两个人趁着春日暖阳,去城外的一座寺庙内转转,权当放松了。

范无咎对此毫无异议。他近日抄书,也攒下一些盘缠,出去走走,也许还能选一份适合的礼物给谢必安,自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