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看向萧瑾川冷声道:“下罪己书,告知天下百姓,你将皇室的威严置于何地?!你将先皇与先祖皇帝置于何地?!这不是一桩冤假错案那般简单,此事若是传扬开来,便是将皇室钉在了耻辱柱上!”
齐皓也皱眉道:“旁的都可商量,此事不行!”
一国皇室若是没了威仪与威信,又该如何统领朝臣,治御百姓?
对这样的回答,萧瑾川并不意外,毕竟若是齐澈真下了罪己书,皇陵的那些棺材板怕是就压不住了。
“可臣觉得,谢淮要的就是这个而已。”
萧瑾川看着齐澈与齐皓道:“他若要的是权势,就不会放臣与宁王离开,更不会因为担忧江南百姓,而不与陛下正面相抵,毕竟,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所以臣觉得,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公道。”
这话一出,齐澈与齐皓皆是沉默。
半响之后,齐澈开口道:“朕甚至都可代表齐家向他磕头谢罪。但下罪己书绝对不行。”
听得这话,齐皓不由看了他一眼:“皇兄是一国之君,要磕头谢罪也是臣弟去。”
看着这兄弟二人争抢,萧瑾川淡淡道:“陛下先去一封信送往江南,试探下谢淮的态度。”
原本萧瑾川还想说,他愿意作为使者走一趟,可他看了眼一旁的齐皓,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事情商议完,齐澈留了二人用饭,待到从皇宫出来,已经是未时。
萧瑾川没有去府衙也没有去回府,而是去了仁善医馆。
顾大夫正在医馆的后院检查药材,瞧见他微微挑了眉:“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又有事拜托我?”
“没有。”萧瑾川朝他笑了笑:“只是许久没有瞧见顾伯伯,特意来看看您。”
顾大夫闻言轻哼了一声:“你是个大忙人,又刚刚从江南回来,肯定积压了不少公务,这个时候跑来找我,必然是有事,说吧,有什么事儿要找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