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澈这个人,现在想起来还挺好的,她当初不该那么打他的。
她叹了口气道:“宁妃就宁妃吧,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后宫那么大,多个人也没什么,他若是真觉得烦了,完全可以让宁妃暴毙而亡。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谢怀孜嗯了一声,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池奚宁眨了眨眼:“怎么?还有事儿?”
“有。”谢怀孜面上有了几分犹豫之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她道:“齐皓娶了你的牌位为妻。”
池奚宁闻言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谢怀孜又抛出了一个炸弹:“萧瑾川娶了他的外室,那外室名为迎春。”
池奚宁愣愣的道:“也是牌位么?”
“那倒不是。”谢怀孜看着她道:“但是大婚当日,并没有新娘。只有他一个人,穿着喜服拜了天地。”
池奚宁忽然心有些沉,她垂了眼眸看着脚下的石砖,脑中一片空白。
耳边一直在回荡着两句话,“齐皓娶了你的牌位为妻”“他一人穿着喜服拜了天地。”
瞧着她的模样,谢怀孜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或许可以朝好的方面想,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是真的以为你死了,而且据我探子回报,他们没有任何寻找你的举动。”
池奚宁闻言低低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谢怀孜露出一个笑容来,尝试着活跃气氛:“这样不是挺好?你真的自由了,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你如今造出了香皂,又有了要开那美容馆的想法,京城的那些,都与你无关,你以后就是池老板了。”
听得这话,池奚宁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来:“是啊,我自由了,以后就是池老板,我会赚很多很多的银子,京城……京城的人和事,都与我无关了!”
这是好事,为何,她的心会那般沉痛呢?
宁妃、牌位、独自拜堂……
每一桩每一件,都在宣告着她欠下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