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打了个哈欠低声道:“你说主子是怎么想的,那儿会刚瞧见席宁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就在马车上成事,如今接了人,又是这般天时地利人和,他却又单独开了房,自己一个人睡了。”
席墨闻言淡淡道:“爷只是一时气昏了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将人留住罢了,如今冷静了下来,席宁又有了同他好生在一处的意思,依着爷的骄傲,自然不会强迫一个女子。”
“主子就是太骄傲,太讲究。”
席景困的厉害闭了眼,迷迷糊糊的道:“女子不都这样嘛,清白给了谁,心里多少都会向着谁,再者说了,人到手了,还怕得不到心么?”
“席宁不会。”
席墨正色道:“依着她的性子,若是主子当真强迫了她,她必然会逃走。别忘了,她的轻功很高,此地离江南又不远,若她当真想逃,我们未必能留下她。”
“她之所以跟着主子回来,不过是惦念着从前的恩情,主子若真的强迫,那就是将过去的恩情一刀斩断,她只会觉得已经用清白偿还,再也不会回来了。主子看似被她忽悠着,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明白。”
席景闻言嗯了一声:“看来,是我多操心了。”
翌日天亮,客栈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池奚宁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精神和心情都极好。
洗漱完,她便出了门,准备去寻席墨和席景聊聊天,毕竟半年未见了。
然而一出门,就瞧见了刚刚打开房门的齐皓,四目相对,两人都是微愣。
池奚宁率先朝他扬起一个笑容来:“爷,早啊。”
齐皓闻言皱了皱眉:“不是说唤名字?”
池奚宁笑了笑:“习惯了,而且我也只是打个比方,只要爷不是像以往那般,将我当个属下似的就成。”
听得这话,齐皓轻哼了一声:“你何时见我对待旁人如对待你一般?你扪心自问,你可有半分属下模样?”
池奚宁犹豫了一会儿:“应该有的吧?”
齐皓闻言又轻哼了一声,朝她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