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孜笑了笑:“这是我们谢家的传统,我父亲娶了他的结拜妹妹,我大伯娶的是他的结拜姐姐,我小叔取的也是他的结拜妹妹,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难道不比什么举案齐眉来的更好?”
池奚宁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道:“他们确实做到了。”
谢怀孜:……
忽然就不想说话。
池奚宁朝他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说着玩的,我眼下这个情况,一年之后萧瑾川即便放了我,我怕也是无法同齐皓再好生相处培养感情了。一个人养成习惯只需要一个月,更不要说是一年朝夕相对,我心里其实有预料的。”
“更何况,一年之后,蛊虫死亡,可不代表他不会给我种下新的蛊虫,就算没有,一年的日日夜夜相对,即便我回到齐皓身边,他只要想起这一年的光景,必定如鲠在喉。”
“一开始或许他因为爱我而忍受压下,可是往后呢?等我真的成了宁王妃,对他而言失去了那份追逐的冲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是不是会想起这事儿来?更何况,他还会时不时遇到萧瑾川。”
杀人诛心。
萧瑾川这招实在太高了。
齐皓本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即便一年之后,池奚宁回到他身边,即便他因为爱她而选择无视,可往后呢?
夫妻生活归于平淡之后,时常见到萧瑾川之后,他会不会因为害怕失去,而对她严加看管?
这个答案,池奚宁心中有数。
他会,而且肯定会。
就跟天下所有夫妻,看待出轨的另一半似的,就是掉到屎里的巨额银票,扔了舍不得,捡起来又恶心。
她不想落到那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