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宁抬眸看着天上的明月,在月色下走着。
不知道为何,一颗心有些如同这洒落在地的月光一般,有些凉。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她压根什么都没在想。
只是脑海中,始终都是萧瑾川在淮安城时,那肆意洒脱的模样。
她跟自己说,她的选择没有错。
齐皓待她很好,齐皓也很好,更何况他现在懂得了不勉强她,她完全找不出任何一个他不好的理由来。
所以,何必纠结,何必想那么多。
就这样吧,一切都会好的。
她是来养老了,找个伴也只是多了个人陪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他尊重她待她好,她就同等的回报就行。
养老就这么一辈子,何必纠结那么多,想那么多?
人人都不想辜负,那才是最大的辜负。
池奚宁深深吸了口气,抬脚迈入了院子。
兵荒马乱的一天过去,池奚宁躺在床上闭着眼,却有些睡不着,一旦发现自己有乱想的行为,她就立刻深深吸气,摒除杂念。
不知不觉,竟然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夏竹来叫起,她便起身穿了衣衫出了门。
轻功果然恢复了,这么短的距离,几乎是脚尖轻点几下就到的事情。
门微微开了一条缝,池奚宁捏手捏脚的进了屋。
之前她没有多瞧,现在一看不免有些觉得好笑,谢怀孜果真是说到做到,直接整个了大通铺给他们三个。
齐澈睡在最中央,左边是齐皓,右边是萧瑾川,真正的左膀右臂。
齐澈睡的很熟,他奔波了许久,武功就菜,加上吃了冷饭跪了祠堂,睡的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