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多久没沐浴了?”
齐澈:……
多久了?
出宫的前一晚他是沐浴了的,后来江上太冷,空间狭小又只有炭盆,即便关着窗户,那冷风好似也往船舱里钻。
再者,大冬天的,三五天不沐浴只清洗也实属正常,他便没动过沐浴的心思。
齐澈压根没想过,洗漱更衣这等小事会受到为难,可昨儿个偏偏就受了。
池奚宁倒是去洗漱更衣了,可他与齐皓萧瑾川,却只有一盆热水洗了脸。
他要在江南待到十五,而基本上在大年初七之前是不会有店铺什么的开门的,也就是说……
齐澈想了想那个场景,顿时就有些头皮发麻,更不用说,如今他跟齐皓、萧瑾川还宿在大通铺了。
若是他们都去沐浴,而他却没有,这味儿……
齐澈有些恼火的看着池奚宁:“为什么朕觉得,每次见你都要被欺负?”
池奚宁一脸的无辜:“明明臣女都是在为陛下考虑啊!”
齐澈嘴角抽了抽,他无话可说。
齐皓轻咳一声,开口道:“闲着也是闲着,左右无事去瞧瞧宁儿的美容馆也是好的,皇兄就当是陪臣弟前往了。”
齐澈看了看齐皓,又看了看池奚宁,轻哼了一声:“那朕就勉为其难的陪你走一趟。”
齐皓神色不变,道了一声:“多谢皇兄。”
说完这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对萧瑾川道:“萧丞相也一道去吧。”
萧瑾川看了池奚宁一眼,点了点头:“好。”
齐澈嘴很硬,身体却很诚实,当即命龙一去将换洗的衣物拿过来。
齐皓萧瑾川亦是如此,唯有池奚宁回了一趟谢府,将夏竹春兰和彩衣一道带上了,顺便还准备了好几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