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孜恼了,将面前的银子往他身旁一推:“这样行了吧,不玩了不玩了!”
说完这话,他朝齐澈瞪眼:“玩不过就耍赖,可真有你的!”
齐澈高高兴兴的让龙一将银子收好,笑了笑道:“能找到旁人相助,那也是朕的本事。”
谢怀孜闻言轻嗤了一声,看向萧瑾川道:“堂堂一国丞相,还钻研过赌术?”
萧瑾川笑了笑,云淡风轻:“年少的时候,在赌坊里呆过一阵子。好些年过去了,京城所有的赌坊,依旧拒绝一个叫萧大的人进入。”
谢怀孜:……
“行了,安置吧。”谢怀孜看着他道:“往后,江南所有的赌坊,也没你了。”
萧瑾川:……
众人回去安置,池奚宁一路上都垂着眼眸,没有看上萧瑾川一眼。
萧瑾川如常与齐皓齐澈谈话,也不曾看上她一眼。
分别时,照旧碰了碰手,一触即离。
躺在床上,池奚宁翻来覆去,却怎么着也睡不着,脑中时不时闪过萧瑾川的身影。
有他在淮安时,牵着她手笑容满面的样子,有他在京城时,拿着棋子淡淡说摆过棋局迎战的样子,也有他坐在屋顶上一人饮酒的样子。
最终,所有的这些,都汇成了一句话:“不要再见了。”
池奚宁看着帐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想,就这样吧,迟早都会放下的。
也许,想着想着,就不想了。
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也不认为,现在这个状态叫喜欢,她觉得,她只是不太适应罢了。
过些日子,就会好的。
这年头,没有什么能抵得过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甚是平淡,却也透着欢快。
许是年夜饭破了戒,谢怀孜没有再不给齐澈饭吃,但也依旧没给他们安排住处,偶尔他有时候气不过,就跟齐澈比武。
齐澈对这个流程很熟悉了,反正他挨打就是了。
每隔两个时辰,池奚宁照旧会与他们碰上一碰,自从那晚之后,她再也没看过萧瑾川的脸一眼,也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萧瑾川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