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柴房,见柴房油灯还亮着,小声推门进去,便看到毕择在提笔写着些什么。
毕择写的很认真,一笔一划都不含糊,只不过因为是捡了别人不要用的有些不好使的毛笔,所以即使写的再认真,也终究写的不怎么好看。
毕择看到母亲回来了,便将笔搁在桌上充当笔架的石头上,小跑着上前迎母亲,眼神落了一秒母亲脖颈上的红斑处,又立马收回眼神看着母亲,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母亲,你回来了!”
邹莹歌温柔地笑笑,“嗯,你在写什么?”
毕择拉上母亲的手,将他拉到桌边,“我在练我的名字。”
邹莹歌抚摸着毕择的头,“嗯,写的很好,但你为何还不睡?”
“母亲……我听说朝廷要选人才,我今年十一了,我想报名,便想着多练练自己的名字,写的一手好字,也能让人印象深一些,不是吗?”
话是说的有些道理。
邹莹歌深深看了眼那写在木板上的“毕择”二字,她不想泼孩子的冷水,但是她必须教毕择学会收敛,不要去争抢,不然到头来伤的只会是自己。
“择儿,你若想报名,上台去比试拳脚,玩一玩是可以的,但是不可认真,更不可赢了你毕珂弟弟。”
毕择不服,一句“凭什么!”被母亲认真且担忧的神色压在心里,脱口而出的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没人希望你会超过你毕珂弟弟,你毕珂弟弟一定是从毕家庄选出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