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莹歌咳出了血,眉头皱着,“择,择儿,母亲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你要,你要努力活下去啊,母亲……母亲知道你做什么都很厉害,你要……你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自卑,不要、害怕,带着、带着一身荣耀,活……活下去。”
那手,从毕择的脸庞滑落,留下一道血痕,好冰冷……
毕择整个人麻木了,他拉起母亲的手,又放回脸上,一松手,那手就滑落了。
他又拿起手放回脸上,松手,手又滑掉了。
握不住,母亲的手怎么都握不住。
“母亲?母亲……你在摸摸孩儿的脸,母亲……母亲……”
死了,真的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要离开我!啊哈哈哈,啊哈哈哈!”毕择嘶喊着,声音冲上云霄,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呼喊能把母亲的灵魂喊回来。
可是没有,留给他的只有一具冰冷的躯体。
他低垂着脑袋,擦干净母亲的脸,眼泪滴到了母亲的脸上,他喃喃的说着。
“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当下所有曾经的施暴者,竟然短暂的为这对母子动容了片刻。
也只是短短一瞬罢了。
“呵呵,不留下你,你就和邹莹歌一起去死吧!”大夫人挥刀要砍毕择时,却被人喊住了,那人从人群中走来。
是毕逢春。
毕逢春:“母亲。”
大夫人:“逢春,你来做什么?”
毕逢春:“母亲,秦河平家家主喜娈童,毕择生的漂亮,何不将他送给平家,还能落个人情?”
大夫人细细思量了毕逢春的话,低头又观察了一阵毕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