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知道恐怕就不会还在气一个星期前的事了。
阮飞花缝补着衣服,把针在头发上抹了抹:“当然没说,要说了,今天晚上就别想安静了。”
“嗯。”说了就像火上浇油,恐怕连阮建生的话都不管用了。周娟有多执着于阮飞花的这份工作,能给她带来的收入,她们是知道的。
“我只是想换份工作,你知道的轻松点,不用黑夜颠倒,呃,最好可以多赚点钱,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阮飞花放下衣服,拿起剪刀剪掉多余的线头,折好后又拾起另一件衣服开始缝缝补补。
她们冬天的衣服太少,有点损坏的能补就补了,幸好阮飞花的手艺不错,能把衣服补得漂漂亮亮。
她这样说,阮飞雪也无话可说了,写作业写到十点多,她才爬上床睡觉,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床下的阮飞花嘟囔了一句什么。
“反正厂子都要倒闭了,现在不走还等着那个女人再来害我吗,哼。”
第二天是周六,实验一中不用补课,阮飞雪还是习惯了六点钟早起,醒来后却发现床头的闹钟显示已经六点半了,闹钟没有响,下铺又没有了人。
房间里唯一的一张书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压在保温桶底下,还是从她的草稿纸上撕下来的。
背面打着草稿,正面写的字很大,笔画却很细,明显是用她的0.35毫米的圆珠笔写出来的。
阮飞花自初中毕业后,就没有什么写字的东西了。
“飒飒,天气冷,她没这么早出去摆摊卖菜,我就关了你的闹钟让你多睡会,昨晚上答应给你做的吃的在保温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