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初晓时分,气温渐凉,村子里会慢慢静下来,不时响起鸡鸣狗叫声。

这天早晨,在睡梦中被村里人吵架声惊醒的阮飞雪还有些懵。

对骂的语言粗俗姑且不提,其中一个听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声音,很明显是阮飞花的。

她说普通话时还好,要是操一口本来就软糯的莲塘县方言和人对骂,完全没有一点威慑力。

另一个声音语速极快,脏话连篇,是正正经经的农村妇女吵架的架势。

“阿姐?”

阮飞雪揉着还带有生理眼泪的眼睛下楼,疑惑又担忧地看向,从外面气喘吁吁跑回来的阮飞花。

阮飞花脸色潮红,莫名带着兴奋的感觉,不像是和人吵架输了沮丧的样子。

“吵到你了吧?没事,你先洗把脸,我马上就把早饭做好。”

厨房的土灶本就烧着热水,阮飞花很快在小灶下好了一把挂面,还有心情给姐妹俩都煎了一个形状好看的荷包蛋。

“阿姐,你怎么和村里人吵起来了?你回来后一直都这样吗?”

小时候父母不在家,爷爷奶奶也不管她们两个,阮飞花为了自保也常和人吵架,甚至打架。

但那些人都是想欺负他们的熊孩子,大人谈不上有多照顾她们,但也不会拉下脸来欺负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