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张战激动得说不出话。
“你是为国家做事的人,怎好叫我耽误了你。”
“我是完成任务回来的,组织给我放假。”
“这更不好了,你回得急,才容易受伤,让我瞧瞧你的手。”
张战的一只手臂包扎着绷带。
“我没事,放心,没有人告诉我,只是你一出事我就心神不宁。”兴许这就是爱人之间的心电感应。
第二天早上阮飞雪没有醒来,上午清醒了一会又睡着了,午后有了点精神,便靠在床头和张战说话。
“飒飒,你会好起来的……”
张战把脸捂在她手心里:“不要死,飒飒,老子不准你死。”
“别哭啊……张战……不要哭……”一双手柔柔抚摸着他的头顶。张战这样强硬刚毅,流血不轻易喊一声疼的男人,有一天竟也要为她落泪,这让她情何以堪呐。
哀莫哀兮,莫若生别离。
门外阮飞花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下楼,一眼都不看楼梯口的王瑞。她要上山,为阮飞雪求得一线生机。
一路直奔后山,到山脚下,王瑞还紧紧跟在她后面。
她扭头发火:“不准跟过来。”
王瑞并不接话,只是以动作表达他的决心。
山路并不好走,尤其是对一个腿脚不便的人而言。
草齿割伤了手掌,走在崎岖不平的小路,稍不慎就会跌倒,碎石擦破膝盖,渗出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