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浓等钟声晚下车,递给他一只口罩,他自己也戴着一只。

钟声晚:“......”行吧。

两个人戴着口罩从街头走到街尾。

纵然遮住了脸,但两人身高体型气质都在那放着,还是很吸引人的注意,当然,也许口罩也是吸引人的一个点。

被好几茬人拦过:

“小哥哥,这么漂亮的眼睛,戴口罩可惜了吧。”

“能摘口罩看看吗?摘了我请你们喝酒。”

“太装了吧,肯定见光死!”

“......”

拦是拦着,但只要贺应浓看过去,那种不好招惹的气场,除了两个醉酒的人不知好赖的纠缠,其他人都自动退了。

这地方最不缺醉酒的人。

虽然还不到深夜,但喝醉了趴马路上哭的,仰躺着像睡着了的,抱着垃圾桶说胡话的,什么样的都有。

要是再吐一身,简直了。

每到一个醉汉身边,贺应浓都会停一停。

这样几次之后,钟声晚就知道贺应浓什么意思了,这让他原本对贺应浓只是纸片人的情感,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大概是敬重。

这是一个很值得交往的朋友,他想。

又从街尾走到街头,贺应浓问钟声晚:“还喝酒吗?”

钟声晚摇头:“不了。”上辈子喝的够多了,这辈子如非必要,他肯定滴酒不沾。

贺应浓想起不久前在办公室,助理的话:“孩子就要狠下心管教,有时候说教不管用,可能就要受点疼才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