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绘洁:“那我呢?”

贺应浓:“对婚姻不忠,对子不慈, 贪婪又愚蠢, 还有很多......你好自为之吧。”他照搬了钟声晚的一部分话,有种莫名的愉悦。

钟声晚虽然年纪小,但很明白是非, 很讲道理。

他讨厌李绘洁, 那么义正辞严的斥责, 是为了维护他。

这么想着,贺应浓很想立即回家, 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饿不饿, 头还晕不晕, 太多的思绪缭绕心中,再不理会李绘洁, 径直开门离去。

李绘洁呆在原地。

她原本并不太将钟声晚看在眼里, 哪怕钟声晚说贺应浓很爱他,很听他话。

这简直有些可笑。

虽然她和贺应浓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到底是自己生的, 那副狼心狗肺六亲不认的样子, 知道什么是爱吗?

现在, 李绘洁知道了,真正可笑的那个是她。

而自小便被他厌恶到多一眼都不想看的儿子,对待旁人还是那么冷酷无情,但对心底里呵护着的人,当真容不得别人说一个不字。

很不幸,李绘洁就是那个旁人。

两个月后,在邹家人又丢了四笔大生意,在各种打探和猜度之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后,勒令邹凯和李绘洁离了婚。

怕被贺应浓讨厌李绘洁的事连累,几乎是让李绘洁净身出户。

李绘洁回到娘家,虽然有点资产,但比起过去天上地下,抑郁懊悔愤恨之下生了好几场大病,再不出现在人前。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贺应浓这里,见过李绘洁的事就如同在拂去衣服上的一粒尘埃,回到贺家老宅,半句都没有提起。

钟声晚窝在被窝里打游戏,看到贺应浓进来,争分夺秒的递了个笑,目光就又落在手机屏幕上了。

贺应浓没有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