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浓揽着钟声晚往后一让,那个黑影就扑空了。
借着灯光看,是个穿着很破旧的老头,乍一看苍老可怜,但那双眼透着刁钻狡诈,并非善类。
酒店门口灯光明亮。
侯祥看清老头的长相,脸色瞬间白了,神色间怨愤、委屈、暴躁相糅杂,更多是气,气到手都抖。
老头意识到贺应浓不好惹,转身扑过去抱住侯祥的腿:“祥子,你总说没钱,可这地方吃香喝辣的,你都来得起!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吃肉吃席当爹的没意见,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挨饿......”
他这一嗓子声音不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又转脸去看钟声晚:“领导,你们是管着祥子的吧,你们给评评理,他是要饿死他亲爹啊,养这么大,一分钱没拿回家,还跑的不见人影,我心里苦啊......”
听到动静围过来的人,看着侯祥的目光隐有鄙夷。
又是一个将穷爹妈当负担的,自己穿的衣服倒都是牌子货,还有这酒店,人均起码一千,省下来也够老人家过一个月的。
侯祥眼泪都气出来了。
腿被抱的紧紧的,走又走不了,语无伦次的解释:“我没有,我才给过你钱,你就是个无赖!你为什么总缠着我,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你还跟踪我......”
钟声晚明白了,眼前这个老头就是侯祥那个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气死老婆后丢掉儿子跑路的渣男。
他在聘请侯祥当助理前调查过,也听侯祥说过。
有些人,活的像个恶鬼,将周围的人折磨到生不如死,这是看侯祥现在有些名气,又凑过来吸血来了。
大庭广众,倒不好来硬的。
讲道理?
这流氓也不是能讲道理的货色,再说“眼见为实”,围观的都有拿手机录像的,也要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