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太高。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钟声晚就在直径来说距离他百余米的地方。

外面灯火璀璨,贺应浓想象着钟声晚忙碌的状态,《有狐》的戏服非常好看,但也厚重,晚上天凉,钟声晚应该不用再撩下摆乘凉。

又问:“吃晚饭了吗?”

钟声晚:“吃了,你吃了吗?”

他吃的飞机餐,没吃多少,一颗心飘飘荡荡的,压根没有胃口。

贺应浓:“吃过了。”

钟声晚和贺应浓聊了几句。

他尽量控制着让自己的声音正常,到酒店大堂的时候需要登记,才迫不得已中断了电话。

酒店安保严格,找人的话,前台要打电话给酒店的客人确认。

钟声晚不想提前被贺应浓知道自己过来,他想给他一个惊喜,又或者还需要一段时间平复心情。

他打电话给六生。

六生从楼上下来,既惊且喜,想到假结婚的事,赫拉心绪还复杂,不过他得了贺应浓的吩咐,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

把钟声晚送到贺应浓的房间门口,没有多留,只让钟声晚有事随时联系自己。

酒店走廊很安静。

钟声晚额头抵在冰凉的房门上,他感觉有点发烧,片刻后才按了门铃。

房门打开,

钟声晚看着穿着睡衣的贺应浓,他留意到贺应浓洗过澡的半.湿的头发,沐浴露的香气,还有衣襟没有完全掩盖住的脖.颈。

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贺应浓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声声......”

钟声晚回应他:“嗯,是我。”

贺应浓拉着钟声晚进了房间,注意到钟声晚的状态不太对,眼神闪烁,气息内敛,嗓音虚弱......

病了吗?

他摸了摸钟声晚的额头,没有发烧:“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