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和刘老八一起,意图非礼符行衣的新兵们听到这话,都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营帐。
何守义目光不善地瞥了一眼符行衣,嗤道:“你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才进来三天就给我惹一堆麻烦。这次姑且放过你,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本以为自己违反了军纪又得挨一顿打,没想到何守义居然不计较。
符行衣当即喜上眉梢,连忙道:“小人明白,多谢何大哥!”
“别谢太早。”
何守义从腰间解下了酒袋牛饮一口,被辣得直流眼泪。
“去找找陆轩,看他野到哪去了,千万别出什么事。自从你去主帐后,整整一天我都没见到他。日.你个仙人板板,我带的兵都是些啥子绝世奇葩……”
目送着骂骂咧咧的何守义离开,符行衣在剩下的新兵中环视了一周。
的确没发现陆轩的身影。
“他胆子那么小,能跑去哪……”
符行衣诧异地小声嘀咕。
石淮山啃着粗粮饼子,好不容易才咽下一口,抹了抹嘴,道:
“你去了主营之后,周围的小王八羔子都说你去给头儿当兔儿爷,我听着刺耳就骂了几句。姓陆的悄没声跟着你走了,说是去主营看看,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冲出去救你。”
又顿了顿,颇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老符啊,你……你没被那个啥吧?”
符行衣笑弯了的双目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隐约可见里面的寒光和杀意。
“你觉得呢?”
石淮山咕咚咕咚地喝完了水袋里的凉水,干咳一声:
“单看你断子绝孙腿那功夫……呵呵,你石头哥绝对相信符老弟是清白的!”
“知道就好。”符行衣随意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饼子。
石淮山生怕被抢,登时警惕地将糙面饼捂在怀里,“看啥看,滚一边去。”
符行衣的嘴角抽了抽:“跟谁稀罕要似的,我走了。”
石淮山冷哼一声,嘟囔道:“我家婆娘做的饼子天下第一好吃。”
符行衣啼笑皆非:“行行行,您慢慢吃。”
没想到这糙汉子还挺宠媳妇,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出了新兵的营帐,符行衣忍不住犯嘀咕:
何守义担忧陆轩的安危,但是千机营之内如此安全,陆轩能出什么事?
顶多去了些不该去的地方、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或是与谁起了冲突,被狠狠教训一顿而已,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符行衣不紧不慢地缓缓走着,却逐渐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周围不少士兵都朝主帐的方向跑,还都带上了刀剑等兵器,行色匆匆,像是发生了大事。
她顺手拦了一个人,问道:
“这位大哥,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都匆匆忙忙的赶去那边?”
“看你的穿着……是新兵?”
那人的气质不俗,绝非普通士兵,闻言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声道:
“主帐附近死了个新兵,聂将军让我中军神武司的守卫军立即集合,彻查尸体的身份和死因。说不定死的那人你认识,你随我一起去吧。”
符行衣的心底咯噔一下。
死人?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