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座下战马的颠簸起伏也显得真实了许多。
“聂……铮?”符行衣恍惚了一下,喃喃道:“你怎么能赶来救我?”
尤其她还说出了那样残忍的话。
正常情况下,他不是该与她一刀两断吗?
为什么还不肯放弃她?
不是已经有右将军了吗?
不知究竟是嫉妒还是愤怒,符行衣只知遵从本能,脱口而出:“我说了别再来招惹我!”
再这样下去,她又要过上那种患得患失,再自暴自弃的日子了。
理智与情感无时无刻不在交战,每一刻皆是痛苦的煎熬。
“我不喜欢你!”
逼迫自己保持最后一份冷静与理智,符行衣拼尽全力地怒喝:“我不可能喜欢一个心里装着别人,怀里却抱着我的臭男人!”
还想再说更多的狠话,不仅为了吓退聂铮,也是为了警告自己不要再执迷不悟。
红唇被摘下面具的男人吻住,符行衣徒劳无力地挣扎,紧闭双唇不容他再放肆。
奈何下唇被狠咬了一口,她吃痛地轻哼一声,聂铮趁机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薄唇恋恋不舍地离去时,舌尖还故意舔了一下红唇上残留的血丝。
“胡乱咬人,你是疯狗吗?!”
符行衣怒气冲冲地骂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可恨!”
聂铮重新盖上面具,顺手用古矛枪穿透了一个十圣骑士兵的胸膛。
再驱策战马到尸体的身旁,拔.出还能再用的古矛枪。
“一句话,我只说一遍——抢到了便是我的,绝不会再放手,从始至终我只有你、也只要你,随你信不信。再者我一向如此,你又能奈我何?”
哪怕看不到那张狰狞鬼面后的真容,符行衣也能猜到他趾高气昂的欠扁姿态。
于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别忘了你的死穴如今暴露在我面前,只要我想,立刻就能动手杀了你!”
“你当真舍得?”聂铮一手抱紧她,一手握着古矛枪应敌。
符行衣被噎了个半死,继而威胁道:“我还能跟你恩断义绝,以后再也不喜欢你!”
“我所认定的事,几时轮得着你一介刁民随意更改?”
他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道:“不过看你是个黄毛丫头的份上才处处迁就,如今你还胆敢得寸进尺。怪我平日里太过纵容你,竟让你自以为是到妄想拿捏住我。”
符行衣有点愣,忍不住眨眨眼。
他怎么动嘴反驳了?
不应该是可怜巴巴地被自己欺负才对吗?
“我让你喜欢我,你便必须得心悦于我。”
聂铮微微颔首凑近她的耳朵,“我自有万般方法,让你彻底离不开我。”
符行衣不可避免地心脏猛跳了一下。
驭狼奴要的是狼,不是狗。
她所为之痴迷的也不是忠犬,而是恶狼。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虽然是历朝风俗大杂烩,部分参考了唐宋(唐十三铠·明光甲),但主要还是明清时期的资料。
千机营——明·神机营,宣威营——明·五军营。
红夷、盏口将军、佛朗机炮、《火攻挈要》、《西法神机》等等……基本都是明代的。
人类大规模用电在爱迪生发明电灯泡以后,对应中国是清代。
然后我在这些资料的基础上,进行整合,以及魔改二创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