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阿姨走到前面包子铺门口停下来,买了个早餐塞姚悉微手里。
才继续说:“是啊,从我去的时候然然妈妈就好像一直在美国分部,一年也回不来几次,也不打几个电话。他妈妈是真的忙,有次难得回来,正碰到然然发烧到39度,怎么退都退不下来,我和她妈妈一起送他到医院,她还带着个电脑,在病床外处理文件。”
姚悉微咬了口包子,在依稀记忆中寻找那位女强人的印象。
就听到小林阿姨又开始叹气:“说句不该说的,你别往外说啊。我有时候都觉得,她妈妈当初把他生下来都是顺便的事,现在孩子长大了更是一门心思在工作上,多一句关心都没有。”
晨间的早上太阳升得很快,明晃晃得阳光照下来,仿佛昨晚从没下过雪。
姚悉微被刺眼光芒照得眯了眯眼睛,往路里头走了点,继续问:“他妈妈现在是不是回来了?”
“哎呀……”小林阿姨突然一声惊呼,让跟在旁边的姚悉微吓一跳。
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前方地上有遛狗的残留物。
小林阿姨把她往旁边带了带,才继续说:“她妈妈这次回来是办离婚的,准备长期在那边留下了。他爸爸很爽快答应了,两个人在客厅谈得很融洽,把离婚两个字毫不避讳大声讨论。”
姚悉微突然觉得小林阿姨之前那声“哎呀”,可能不只是为了遛狗残留物。
离婚如此大声而融洽得谈着,那么这个家庭里的另一个人呢?
李乔然在这个家里失去了任何话语权,甚至各奔东西时都不会考虑到一点他的心情,所以才会将离婚整个过程冷血得一寸一寸展露出来。
明明他也是一部分,又或许只有他把家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