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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清楚我没有在吓唬你,对吧?因为你一手策划了我的灾难。”

“但更可笑的是,你自己也曾经是这种处境下的受害者。”

那话语随风一同进入刘思夜的耳畔,如同尖锐的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他不愿意再想起的事情,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就这样被血淋淋地剥开。

“不,不是的……”

起初是小声的反驳。

随着凌逍自顾自地说下去,那锋利的言语愈发使人刺痛,刘思夜终于再也无法忍耐,目眦尽裂地疯狂咆哮起来。

“不要说了!那不是我,不是我!”

“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拿我取乐,为什么?!”

刘思夜被紧紧钳制住身体,这样剧烈的动作使得他的骨骼咯吱作响。

但他仍旧试图扭头看向凌逍那边,简直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程星光,你背叛了我,所以我要让你尝尝我曾经遭受的痛苦,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我明明警告过你,不许自甘堕落,可你却充耳不闻……你欺骗了我,所以我对你进行制裁,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他简直毫无逻辑可言。

凌逍本意是让他承认伪造照片的事实,顺便还想问一问刘思夜,他是否还有什么隐秘的苦衷,又或者是否有什么需要让程星光知晓的善意,哪怕是被掩埋在深深的淤泥中。

但很可惜,不过是受害者又成为了加害者的故事。

可怜吗?曾经的他的确是可怜的。但这就可以成为挥刀指向其他人的理由吗?

他不过是将全部的美好幻想,爆发式地集中寄托在了程星光身上,并加以神化。

一旦有丝毫的不称心,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将自己的痛苦施加在对方身上,以一种卑劣的方式弥补曾经被伤害的自己。

甚至他们只不过是擦肩而过、比陌生人稍稍好一点的关系而已。

所谓的理由与苦衷并不成立。他没有这样伤害别人的权利。或者说,不论任何人,都没有这样的权利。

凌逍不为所动。

“我与你毫无关系。我从未与你有过深入交谈,也似乎没有给过你任何暗示。脑子有病要及时治疗,而不是幻想出什么星河长夜的故事,强行到我这里来加戏。”

“我不管你经历过什么、心情怎样变化起伏。我只知道我就是那个不幸中奖、被你看到的倒霉蛋。你偷窃我的家庭住址、进行偷拍、干涉我的私人生活、擅自发布虚假照片,对我造成了严重的人格与名誉上的侮辱。”

“甚至,你还想以什么狗屁‘净化’的名义,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