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云心有戚戚焉,说:“也太狠了吧。“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觉得。”
乡下家家打孩子都很凶,方海也是后来才隐隐约约觉得,也许不单单是因为放牛,而是家里当时的境况太不好,一点点小事都可以作为发泄的理由。
他并不懂怎么为人父,以为写信回去,给钱就是顶好的了。
或许大多数人都不懂。
赵秀云对公公没什么印象,大多数人家家里,男人更像是个影子,上工、下工,日出日落。
她忽然说起上回给婆家寄信的后续。
“你妈没再写信来?”
方海坦然说:“怕你收到,没敢寄到家属院,寄到营地给我的,话说得都不太好听,我就没叫你看。”
就是他看了,都觉得生气。
赵秀云料也知道,在乡下,一个男人说不要儿子是大事,婆家人哪里可能轻轻放过。
到底人家是一家,方海说能解决,那就他自己解决,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说话间,苗苗一个人远远冲上楼。
赵秀云看到就觉得不好,连忙跑到外面去开门。
苗苗倒不见着急的样子,说:“姐姐叫我来拿毽子。”
拿毽子而已,跑成这样,给赵秀云吓的,小脸蜡白说:“下午再踢,去叫她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