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端着窗口买的馒头上楼,赵秀云端着菜,进屋再泡个牛奶,简直是丰盛早餐。
托孩子的福,方海总算吃上口有滋味的,简直是感激涕零,馒头吃出珍馐的感觉来。
夸张,赵秀云摇摇头,又说:“后勤的车明天早上八点来,今天得收拾一下东西了。”
别看才住半个月,东西可不少。
方海没被允许下床,只能看着媳妇孩子忙得团团转,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比干活还难熬。
赵秀云直起腰擦一把汗,就看他满脸写着“斗争”两个字,问:“干嘛呢你?”
方海跃跃欲试下床的脚收回来,说:“我其实好得差不多了。”
“谁给你下的诊断?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做医生?”
媳妇下巴朝外一点,连鼻子都透着不悦。
方海哪里敢惹她,老老实实盖好被子说:“我也觉得我还没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身体好一点,媳妇那种风雨欲来的怒火也多一些,好像早晚有一天要把他燃烧。
天天躺在病床上养伤,还能犯什么错?
他哪里知道,错的就是这件事。
赵秀云知道他也不想的,但还是忍不住生气,心里已经有一百种收拾他的法子,偶尔拿出来想一想才解气,笑得也有几分吓人。
方海缩着脖子不吭声,觉得接下去倒霉的一准是自己。
心里叹气,唉,怎么又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