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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海刚和老大劝好半天,苗苗才肯换一个角度,挪到亭子里画,好容易松口气,说:“你怎么才来啊。”

孩子怕妈妈,一准好说话得多。

赵秀云一头雾水,走进去拍拍他们肩上的雪,说:“冷不冷啊?”

哪怕是头上有盖,风也是从四面八方来。

方海觉得还行,时不时跳跳动动,早年站岗也是这么过年的。

禾儿是从来不知道冷怎么写,永远火旺得很,当场还打一套拳。

只有小女儿,坐着也就罢,两只手还没戴手套,冻的呀。

赵秀云心疼坏了,说:“苗苗,咱们不下雪了再画行吗?”

苗苗坚定摇摇头,给妈妈看说:“快好了。”

赵秀云乍一看,觉得都是些线条,离好恐怕还有十万八千里,继续劝说:“真的太冷了。”

苗苗把围巾拉高,帽子拉低,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说:“我不冷。”

反正不让她画完,她肯定是不走的。

赵秀云没办法,说:“那你画一会起来跳一跳啊。”

其实送她去学武术之后,孩子的体力大有长进,别看懒洋洋不爱动,真叫她跑起来比谁都快。

家里现在还坚持着叫她一周去上四次武术课,没有时间也要硬挤出来,除开身体原因,还有孩子出落得太好。

要是不长歪,将来说不定能好看得过她大姨赵秀丽。

赵秀云想起自家大姐十来岁时,跟在她屁股后面装的那帮男的就发愁,小流氓什么的也从来不少。不能指望世上都是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