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刚要对那大爷进行反驳,又被严铖予打开车门塞进了车后座里。
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温月连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出来。
“……严铖予你干什么?!”
“开车。”
司机在他的冷声命令下不敢有任何疑义,迅速启动车子。
严铖予通过遥控把前后座挡板打开,二郎腿一翘,反倒悠哉起来:“没说完的话你可以继续,骂我还是说别的,欢迎。”
“……你先放我下车。”
现在这种状态让她怎么说?
何况在逼仄的环境当中,严铖予身上的气息无孔不入,温月很怀疑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不是还挺伶牙俐齿,怎么不继续了?”
温月往后缩了缩脖子,就严铖予现在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再说一遍,他能扑上来像只发狂的野兽那样把她给撕碎了。
真到关键时刻还是保命要紧,温月小声嘀咕道:“该说的也都说了,你放我下去,明天我就提交辞职报告,以后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就听我说。”
窗外霓虹闪过的灯光将严铖予的脸映照出绚烂色彩,但有一小半藏在阴影中,也遮住了他眼底的深沉情绪。
“沈总的事,我向你道歉。”
温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要让严铖予道歉有多困难……他骨子里的倨傲令他从不肯轻易承认自己做了错事,她和他在一起那几年听他道歉的次数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