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严除了叫绒宝听话之外,也就没别的可说了,随即又聊了一些家常的事情,然后在不舍中挂断了电话。

警察局里除了警察之外,还有几十个保镖,这些都是戚严留下来保护绒宝的,把外面包围得严严实实,基本上一只苍蝇都没办法飞进去,绒宝非常的安全。

晚上十点左右,戚严顺利地抵达了边境,他刚一到,就被一群毒贩子给包围住了。

戚严没有抵抗,跟在那群人后面去了一家隐蔽的酒吧。

一进酒吧,戚严就看到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外甥。

戚风也很快注意到了自己舅舅,他感动得热泪盈眶,飞奔过去,扑进自己舅舅怀里:“舅舅,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还不等戚风完全靠近,戚严就一脚将他给踹开了:“别那么肉麻兮兮。”

野望跟在戚风后面,眼里同样含着热泪,恭敬地喊了一句:“戚爷,您来了。”

戚严冲野望微微颔首:“嗯,让你受苦了。”

听到戚爷这一句,野望感觉自己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戚严把目光转到旁边那个黑暗的角落里:“你不出来,跟我谈谈吗?”

爵士站起来,从黑暗的角落里,走至有灯光的地方。

头顶上悬着的灯,照在爵士的身上,让脸部有一块阴影,看上去十分诡谲,又让人捉摸不透,但这只是在外人看来而已,在戚严眼里,爵士不过就是个比自己年轻了几岁的男人,没什么可怕的。

戚严淡定自若地走到爵士面前去,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视线几乎是在同一水平线上,气势上也分不出谁强谁弱,高手之间的对决都是悄无声息的。

眼神对峙完后,爵士率先开口:“你一个人也敢来送命?”

戚严镇定地坐下来,右腿自然地搭在左腿上,接着双手交叉,放置在膝盖上:“我是来送了,你敢杀吗?”

爵士在戚严对面的位置坐下来,讥讽道:“为什么不敢?”

戚严看了一眼爵士侧颈,脸上浮现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绒宝还在我手里,你当然不敢。”

爵士察觉到戚严的目光了,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那是腺体的位置,而他的腺体被切除下来了,所以后颈那凹陷了进去,留下了一块疤痕。

爵士把摸后颈的手给放下,苦笑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用绒宝来威胁我不成,你得搞清楚,到底谁才能威胁谁?”

“你把自己的腺体都给割下来了,这说明你很在乎绒宝吧。”戚严比爵士的演技要更好一些,就连旁边的亲外甥戚风都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爵士并不愿意承认绒宝在他心里有很重的分量:“我是个beta,把腺体割下来,也没所谓。”

“你不是beta,你是一个伪装成beta的alpha,你那个被割下来的腺体,我让人去化验过了,结果的确是显示腺体的主人是个beta,但有一点特别的可疑,那就是绒宝为什么会对一个beta的腺体那么着迷,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腺体的主人是一个伪装beta的alpha……”

戚严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或者说你曾经是个beta,但你为了绒宝,就把自己改造成了一个alpha…因为只有做为alpha,才能吸引omega。”

爵士没有说话了,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突然大笑了起来:“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要证明我是在乎绒宝的吗,你觉得可以用绒宝威胁到我?那你自己呢,你在乎绒宝吗?”

戚严知道自己要是说在乎的话,肯定就会输掉这一场博弈,他冷静思考了一下后,漠然地说了三个字:“不在乎。”

“不在乎?”爵士诧异地反问,他派人调查了戚严很久,种种的行为都表示戚严把绒宝看得比命还重要,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却说不在乎了。

爵士看得出来戚严是在演戏,虽然演技并不拙劣,但还是能看得出表演的痕迹:“你回答得太果断了,就像是提前设想好了答案。”

被拆穿了,戚严也能坦然自若地继续演下去,让对手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被你玩剩下的宠物,你觉得我会有多在乎,我像是喜欢二手货的人吗?”

爵士静静地凝视着戚严,他知道戚严这个人很冷血,对自己唯一的亲外甥都不是很在乎,对绒宝可能也没有几分真情在里面。

爵士笑了笑:“你敢把话亲口对绒宝说吗?”

戚严看着他:“那你敢对绒宝说你不在乎吗?”

戚风和野望有点看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局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