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风也伸手去拿了块点心,一口咬掉一大半,吃得嘴里含含糊糊地说:“老管家岁数大了,恢复得比较慢,出院是可以出院了,但得回家好好休养。”
戚严听到这个结果,叹了口气:“给他一笔遣散费吧,让他回家养老,这些年辛苦他了。”
在戚严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绒宝一般不打岔的,但得知老管家要回家了,心里那股不舍的情绪就涌了上来,点心也不吃了,伤心地问:“管家要走了?”
戚严也很舍不得老管家,可是他老人家毕竟岁数大了,不可能一直都待在这个家里:“管家这次病得太严重了,不能再照顾我们了。”
绒宝任性地摇头:“不要他走。”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宝贝,要听话。”总不能让老管家带病继续工作吧,那可是虐待老人,戚严刚做完虐待小孩的事情,可没办法再继续做丧良心的事。
绒宝摇头,再摇头,继续摇头,表示不听。
垂在脑袋边的兔子耳朵,随着绒宝的动作一甩一甩的,特别可爱。
戚严捏住绒宝的两只耳朵,像以前那样打个结:“要真舍不得,那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绒宝点点头要去见老管家。
戚严稍微给绒宝收拾了一下,换上一件得体的衣服,出门去医院里看望。
戚风和沈栩就像是两个跟屁虫一样,开着车跟在戚严那辆车的后面。
沈栩坐在驾驶座上,而戚风懒散地坐在副驾驶上。
途中,戚风打开车窗,开始吸烟,他边吸边问:“爵士都已经倒了,你的利用价值也就没有了,你为什么还待着不走,留在这里想干什么?”
沈栩目视着前方,缓缓道:“爵士只是管理者之一。”
戚风皱起眉头:“哦?”
在过红绿灯的时候,沈栩把车停了下来,瞥向坐在旁边的戚风:“你最开始究竟是怎么得到绒宝的。”
戚风把烟伸出窗外,抖了抖烟灰,再放进嘴里叼着,表情十分坦然地说:“我就是在一个地下拍卖会场里拍到小舅妈的,算是捡了个漏。”
红灯变绿灯了,沈栩迟疑了几秒,才踩了油门,他边开车边说:“你知道组织对绒宝这一个成功的试验品有多重视吗?看管绒宝的人有上百个,而且都是武装精英部队,比最森严的监狱还要戒备森严,绒宝丢的那天,组织里找疯了,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戚风把最后的烟蒂丢了出去,撇嘴说:“我怎么知道小舅妈是怎么被你们给弄丢的。”
沈栩转动方向盘,过了一个弯道,接着问:“你的代号是什么?”
戚风一愣:“什么代号?”
沈栩沉着脸:“组织里的代号。”
戚风笑了:“我又不是你们组织里的人,我哪有什么代号。”
沈栩突然把车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戚风:“你可以骗到你舅舅,因为他至始至终都相信你,就算是不信任你,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毕竟是他的亲外甥,但是你骗不到我。”
戚风嘲弄地说:“别搞笑了,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是个什么组织,就算是知道,也不稀罕加入你们那个狗屁组织。”
沈栩直勾勾地看着他:“你真不是吗?”
戚风回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是。”
沈栩回过身,发动车子继续前行,末了,说上一句:“你真是一个谎话连篇的家伙。”
戚风低声笑了笑:“我妈妈在我几岁的时候死了,那年我正好开始记事了,我记得当时舅舅在跟我妈争吵,我妈妈突然情绪激动了,后面不知道怎么,就从楼下掉了下去。”
沈栩不解:“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戚风无视掉沈栩,滔滔不绝地说着:“我没有爸爸,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我只听我舅舅说我爸爸是个很丑的人,所以才会把我也生得那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