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边缘人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而且,他去不去当志愿者不能是换做这些人类不欺负猫的筹码和代价,是人类本来就不应该,没有资格欺负这些猫。
平头嗤道:“还以为你有多喜欢猫,看来也就那样,不愿意来给我们服务是吧,行啊,我们也不会对这些猫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偶尔找找它们麻烦罢了,你看得过来吗?”
岑里手握成拳头:“上一个敢找猫麻烦已经被带走了,看来你们是想当下一个。我警告你们,我会天天过来看它们,但凡它们中的谁掉了根毛,我都算在你们身上。”
“你——”
廖佑拦住平头,唱白脸:“岑里,你运动会的时候真的不能过来吗?你抱着猫来看我们也欢迎。”
岑里对着这群毫无同理心的人类感到愤怒和反胃:“不能。”
连周撤打球他都不想看,何况这些人。
岑里打量这几人的身高体型,心里迅速估量如果真的起了冲突他有几成胜算,打是应该不会输,但他不想在学校里打架。
他们妖怪违反校规校纪会比普通学生更严重,因为妖管局为了他们不扰乱人类社会的正常运转秩序非常严格地规范他们的行为。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
杜炀去上大课,定晴一看,是岑里和……他眯起眼,之前在银塔他还当众讲过那桩广为流传的八卦,没想到今日就遇上了当事人。
他们宿舍和廖佑那群人在球场上打过很多次对手,也算认识,这几个人的球都脏,不过没少被他们室长打得落花流水。
杜炀走过去,半认真半开玩笑地给岑里解围:“怎么?五V一啊?不厚道吧?”
平头皮笑肉不笑:“杜炀,你少管闲事。”
杜炀平静地笑笑:“那不行,这我朋友。”
平头:“故意找茬是吧
廖佑一把拉着他,走上前,和杜炀笑着打招呼:“一点小误会,不至于。”他把人拉走,还不忘冲着岑里自以为温柔地笑了笑说:“岑里,我真挺希m'm嚯g e氵夭艹冫欠望你能来的,那天我等你。”
杜炀都快吐了,默默翻了个白眼,平头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狠狠地撞了一记他的肩膀。
“靠!”
杜炀手里的书全落地了。
岑里赶紧走过来弯下腰:“抱歉,我帮你。”
杜炀骂骂咧咧,实在没忍住,哀嚎:“室长得骂死我。”
他拿的都是周澈的书,今晚马哲大课,周澈在项目组开完会直接去教室,让杜炀帮忙从宿舍带他桌面上的几本自己的书过去,这种大课大家都当自习课上。
昨天刚下过雨,地面还没干透,花坛这边多少有泥土,杜炀仔细检查着笔记本的封面,他室长的强迫症令人发指,尤其是对电脑、书和个人物品,平时借个作业边边角角皱了湿了都得跟那儿认好半天错误,别说这几本还是周澈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原文专著。
岑里看他这么着急,也紧张起来,毕竟是为了帮他的忙才出的这事。
他把旁边的一本英文原文书捡起来,幸好是落在了干燥的地面上,没沾上什么痕迹,还有几页零零散散几页笔记,他也仔仔细细检查边角摊平褶皱,忽而,他的手猛然顿住。
脑子彻底空白了几秒,整只手从指尖开始颤抖,片刻,他强自镇静下来,转过身问:“你说,这些书是谁的?”
杜炀仔细检查封面哪里有脏了皱了,没察觉他平静声音下的细颤,说:“我们室长的,我们宿舍除了他谁还看这种书。”
岑里仿佛在这一刻心肺里的空气被迅速抽走,窒息的痛苦完全遏住他的神经和意识,万般艰难地,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静,保持呼吸,把手上的东西整理好,递给杜炀。
杜炀检查了一下没有漏失的,看到书里夹着那张神秘的明信片,马上仔细检查:“啧,这个没坏吧?”
这明信片不知道哪个妹子送的,被周澈拿来当书签,无论他最近手头上的书换了多少本,这张书签都没变过,宝贝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