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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洪波的母亲心思细腻,马上问儿子,在外头是不是受委屈了。

“在别人的地方哪能不受委屈的,”他父亲哼了一声,用力把酒杯砸在桌子上,“毕竟外头不是家里,当年老子也是打过仗的,知道那些玩意的心思,他们哪可能把咱们当自己人!”

兰洪波的母亲轻轻打了丈夫一下:“你这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现在可不时兴说这些。”

他父亲不屑:“真当不说就没有了?”

这话题便就此打住,不再提了。

兰洪波的母亲又问儿子在国内找到合适的工作没有,即便是工资低些也不怕的,他以前寄回来的钱家里都存着没怎么动,这两年厂里效益虽然差些,但总还有两份工资发着。

明明说着寻常的事情,兰洪波的眼眶却不由自主红了,他用袖子擦擦眼睛:“我工作已经联系好了,收入比以前还高了不少,不用担心钱的事情。”

到了晚上,兰洪波的父母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暗藏的担心终于露了出来:“洪波向来是个要强人,上次打电话的时候还说准备留在他导师那里的,现在突然回来,该是受了多大的委曲!”

“受了委曲他也不会说,家里钱总够用,他又有本事,总不会太差的。”兰洪波的父亲宽慰妻子。

“就是不知道其他亲戚会怎么说……”兰洪波的母亲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