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拍一拍她:“想什么呢你。”
招弟撇撇嘴:“那你们一晚上就只坐在火堆旁说话?”
自己说完,不由一愣:“咦,怎么听起来还怪浪漫的——你们说了些什么啊。”
说了什么?
小花竟然一时想不起来。
只记得被逼着不停讲话。
讲了半夜,讲到困顿的睁不开眼。
似乎说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招弟同情的摸摸她的手:“难为你,受罪了。”又说:“看,我说过吧,跟他们在一起,没什么好事。瞧瞧你,又是被人追打又是坠车的。他们就是流氓啊。”
小花慢腾腾说:“你不要以偏概全。”
流氓就一定一无是处吗?
她想起昨日种种。
如果她知道他受了重伤,还能泰然处之吗?还能在疲累之际,安然入睡吗?
昨夜,或许将会成为无眠之夜。充满担忧与不安。
流氓自始至终一声未吭。瞒过他的同伴,她。
就凭这一点,他已胜过许多人。
招弟不置可否,“你怎么知道他是怕你担心还是为了男性的自尊而不告诉你受伤之事呢?你要知道,有时候男人的自尊真正不可思议。”
招弟的话自有她的道理。
可小花也有自己的认知和直觉。
流氓不是那样的人。
他痞里痞气,有时候嬉笑怒骂,有时候又冷漠疏离,有一点让人捉摸不透。他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人。
自尊和面子,在他那里,没有那么重。
小花就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