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楚昱恒的凶手自己确实找到了，可是这个凶手自杀了，虽然他自己写下了所有的经过，可是秦谏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但现在什么也问不到了。

本应该是楚昱恒大仇得报的喜悦，可现在，秦谏不仅没有感受到任何喜悦之情，反而是让焦虑和突然空落落的心充斥着了。

穆子衔在接过信封的时候，认认真真的看完了这长篇大作，虽然内容极为详细，按照逻辑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穆子衔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沈赫的自杀自己或许可以理解为在知道他逃不掉后才不得已认罪伏法，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写出来呢？

为了刺激秦谏，为了再次让秦谏赶到愤怒和难受？

好像都不对。

作为一个没有这些事的经历的自己而言，完完全全的作为一个局外人来看，这更像是在告诉来看沈赫尸首的人，也就是自己或是殷南墨或是秦谏，所有的事确实都是沈赫做的。

可就是因为这样的多此一举的感觉，让穆子衔开始怀疑，沈赫是不是被人栽赃的。

从头到尾，自己和掌门以及殷南墨都没有直接的看到过任何能确定是沈赫的证据，或者说，从最开始都是靠着丁畅安说的簪子的事情来让他们都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沈赫身上。

再到后来，自己亲眼目睹了沈赫杀害修眚派的那些弟子，放火烧楚昱恒的住处以及想把自己烧死，这一切自己确实是通过双眼看到的，可是自己忘记了，这里是修仙界，一个人的样貌若是想改变太容易不过了。

“慕师兄，您看看这个。”

在穆子衔思考事情的这个时间点，那名弟子已经去查看沈赫的尸首了，也正是他的查看，发现了沈赫手里攥着的殷南墨寻到的那个碎片的其他几片。

材质以及上面的雕刻都一模一样，几乎是能确定它们都来自于同一个东西了。

穆子衔接过那名弟子递给自己的碎片后，将它们放在掌心中仔细观察。

这个东西的出现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了，若是自己是沈赫的话，就算是自杀也不可能将这个握在手上，这是最直接的证据，哪怕他不知道殷南墨已经在楚昱恒的房间里找到了碎片，自己也绝对不可能将这些握在已经决定自杀了的自己手上。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沈赫是在准备逃跑的时候发现自己跑不掉了，临时决定的自杀，那么这些东西就绝对会在他原本藏着的地方，而不会在他的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