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两个运动员少年这件事,在白燃心里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
毕竟前世在国家队,她身边都是国内最顶级的花滑运动员。
告别两个少年,她坐公交回了家。
在z市这个准一线城市里,原身的家坐落在边缘处几个最老旧小区之一,是个一室一厅的出租屋。
客厅里的木头餐桌缺了一角,其上堆着油腻腻的快餐盒、脏兮兮的废纸巾,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和空烟盒。
用“家徒四壁”形容都抬举了它,用“破破烂烂”似乎更为贴切。
前世白燃家雇佣阿姨住的房间,与这里一比,都当得上一句豪华了。
跨过地上成堆的垃圾,白燃放轻脚步,把卧室门推开一半。
狭小的卧室被一个帘子隔开成两部分,一边是张铁锈斑斑的上下床,一边是张空无一人的灰色大床。
上下床的上铺,被子里凸起一个小团子。
随着清浅的呼吸声,小团子有规律地轻缓起伏着。
是原身的妹妹,幼儿园中班的小姑娘白曦。
白母因受不了家暴离婚,白父总是在外面鬼混,把大女儿白燃扔去了寄宿学校华舞附中;
小女儿白曦则在小区里的幼儿园上学,自己上下学,三餐都在幼儿园吃。
在这个家里,“家长”的位置总是缺席的。
白燃轻轻关上了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