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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这位好友同他一样,都是军部的人,很难接近,连能不能进去都是个问题。

楚衍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只觉得道阻且长,前路艰辛。

也不知道他这么做会不会触到了君不臣的逆鳞,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搭进去,会不会他索性成全了自己,干脆把自己关到萧穆隔壁的牢房里了,然后他和萧穆尴尬对望,相视一笑。

可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没有不试试的道理。

万一呢。

人总是希冀于这一点点万一,以至于他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走到了荷枪实弹,防卫森严的联邦军部墙外。

他还没有靠的多近,外面的守卫就不约而同的用机关枪一样的眼神扫射过来,狠厉又危险。防控的机器也转动脑袋用血红的光芒直直的对准他的脑门,还不止一道!

被四面八方的红外线针对着,楚衍感觉自己浑身扎满了刺。

楚衍心觉自己此刻就算是苍蝇也该化成灰了。

他非常识相的冲那些目光或危险的,或恐吓的,或凶狠的,或像是要吃小孩的人露出温和一笑,然后非常果断的转身离开,走的毫不犹豫,走的十分决绝,走的背影萧条。

十几分钟后,在距离军部几十公里的一个灯红酒绿的蹦迪场所,楚衍赤着胳膊,摇晃着他的红酒杯,故作老练的坐在那里。

他并不像看起来的那般瘦弱,白净的胳膊上附上了一层薄薄的肌肉,匀称漂亮,看起来美丽之余又颇有爆发力。

他的手也十分俊秀,手指修长,颇有骨感和线条感,手背上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管,摇晃酒杯的时候,像是迷人的夜场小妖精,老练干脆。

室内开了空调,温度不低,大家穿的都不多,方便单人扭腰炫舞solo全场,也方便群魔乱舞伪装魑魅魍魉,是某花果山上的朋友看了会惊呼:“呔!妖精!”的程度。

这里的气氛被激烈的摇滚和晃眼的光线炒到了高—潮,耳边是刺耳的男高音,那音量一声又一声的拔高,引得舞者们将手指放在唇上,吊儿郎当的吹响手哨,那轻浮的脆响听起来十分流氓。

楚衍之所以会故作老练的待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通读原著,了解到魏尘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喜欢来到这里放松身心,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