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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论如何,他目前不计代价所做的事情,何尝不是为了弥补他当初的过错。

所以才这样复杂,才这样煎熬。

楚衍静静的注视着屏幕,逃避般地淡淡了回了句:[枸杞估计快回来了,删除记录吧。]

魏尘做事很有效率,很快他们的聊天记录只剩下了最初的那句——你柜子里还有枸杞吗?

做戏做全套,他回了句:[没有。]

楚衍看着空荡荡的记录,又仰起脸盯着天花板发呆,目光愣然。

他到底是一个不擅长接受别人好意的人。

面对这种情况,他总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要的不是平平安安的回帝国,也不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待在联邦,却让别人担着性命之忧。

他现在很想很萧穆见一面,然后用一个绝对能让他死心的理由说服他,让他再也不要为自己做这些荒唐事。

他心烦意乱,脑子宕机了两秒,下意识的用还在打点滴的右手狠狠拍了身下的床板,然后流着泪在“手好痛,我好傻”这样的自我批评中,准时的听到了监测系统发出的警报,以及紧随其后的脚步声,凌乱而慌张,啧,似乎还撞到了板凳

最近,楚衍的表现有些反常。

深夜里,时安河在经过大阳台的时候,时不时地会看见他趴在窗台上落寞的背影。

最可怕的是,他看见时安河后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将他拉到窗前,跟他高谈阔论道,假如从这里摔下去,可能会在地上糊成一团泥。

除此之外,他的性子还变得更加沉稳了,闲的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找个安静的角落,像君忘一样一声不吭的坐着看书,看的还大多是一些关于生与死方面的哲学书,里面的内容大致是探讨着生存的意义,以及死后的人类将何去何从。

管事说我们的目标是赚大钱,赚很多很多dol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