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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侦讯的手段放在这样压抑的牢房完成,一方面可以降低人的心理防线,容易动摇人的心神,还会让人产生脆弱感和无助感。

这种时候,往往受讯的人会更加容易透露情报。

或许是感受到了生存危机,楚衍慢慢进入了状态。

起码疼痛的灵敏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加了。

他对着将军的脖子轻轻吹了一口气,目光如丝道:“倘若我就是什么也不说,你打算怎么罚我?”

刑渊的目光明显颤了颤,里面盛着薄怒。

楚衍完全不理会他的情绪,他现在已经是属于死马当活马医的状态了,毕竟他这辈子就没被人喜欢过,可能他本人真的不招人喜欢吧。

既然如此,能够这样稍微放飞自我一点似乎也不错。

刑渊的眼睛都气红了,咬着牙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衍开始土味情话:“不,我只想吃和你的喜酒。”

刑渊:“你是不是想死?”

楚衍:“我的生命中有一大半的光阴是没有你的,倘若让我重回那个时候,我势必会“想死”你的。”

这是一种摆烂式的演技,楚衍愿称之为——去摆烂吧,去摆不被定义的烂。

刑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以往进行这种模拟的时候,初级任务者们要么是负隅顽抗,要么是哭成两百斤的胖子,确实是少有人一丝不苟的在这里走人设。

就像一朵剧毒的花一样,让人不忍心催折。

在双方交战了十几个来回之后,楚衍终于出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焦虑,因为他现在完全没有土味情话的存货了。